吴晦之虽然隐居山林,深居简出,但他的人品和才华还是被知晓。曾任杭州知府、后任吏部侍郎的温州籍官员徐谊为官清正,与吴晦之经常有诗信往来,对其颇为了解。时任大理寺卿的宁国籍官员奚士逊更是吴晦之的诗友和同乡。他们都向朝廷举荐吴晦之出来做官,得到了皇上的许可。先是由徐谊出面写信给吴晦之,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徐谊在信中高度赞扬吴晦之的才华和人品,并说明宋朝南渡以来,政局尚未巩固,朝廷极需各类人才,希望吴晦之能出山做官,为国出力,为民谋福。吴晦之收到徐谊的信后,知道老朋友为他好,才举荐他到朝廷做官。同时,他又知道是一个的地方,他已习惯于自在的田园生活,对做官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因此,他写了一首诗回复徐谊,以表明自己的心迹。诗曰:
他在诗中说,我已经在自己的山乡盖起了草屋,长期的深居简出对世情已经很生疏了。这里空气清新,没有的尘土,写诗是我的唯一爱好。这里鸥鹭往来、风波恬静,没有人来打扰自己。我这个山野之人自己掂量自己,也没有多大用处了,非常惭愧地辱没了先生你的这封信。诗句对徐谊的相勉就举,一方面表现出明朗的态度,没有丝毫的犹豫;另一方面谢绝的口气还比较客气,言辞比较谦虚,没有尖酸辛辣的词语。
徐谊收到吴晦之的诗后,明白了他的态度。但他并不,找到吴晦之的老乡、时任观察史的奚士逊,请他登门去请。奚士逊是吴晦之的诗友,关系很好,吴晦之的草屋的名字书香亭便是奚士逊取的。奚士逊愉快地接受了劝说的任务,心想,凭老朋友的关系定能劝说成功,便抓紧时间启程回宁国。吴晦之听说奚士逊要亲自登门来劝说,便不顾老朋友的脸面,想拒之于门外。奚士逊上门的那一天,吴晦之一反常态,紧闭房门,自己在里屋睡,完全是一副不欢迎的架势。奚士逊知道老朋友爱睡懒觉,有时要睡到中午,所以他选择了下午来上门。可是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到下午了还在睡觉。没有办法,只好在门口干等。过了几个时辰,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吴晦之才醒来,装着睡眼惺忪的模样去开门,见到奚士逊便说:奚大人,久等了!我这个小草窝哪里能容得下你这个大人物?奚士逊见状,心想这老朋友今天怎么了,过去他一来,都是以兄弟相称,热情相待,从来也不讲这种话的。奚士逊也不搭理,径直走进屋内,大声说:吾等口渴死了,快泡茶来喝!吴晦之只好先去煮茶。奚士逊坐在堂屋里,琢磨着如何劝说才有效果。一会儿见吴晦之端茶出来便问:吴兄近来都在干些什么?
未等奚士逊讲完,吴晦之便打断了他的话说:喝茶!喝茶!皇上的事与我无关,我们还是喝茶作诗为好。说罢,取来笔墨,写了一首诗交给奚士逊。奚士逊接过来一看,只见诗写道:先生才大莫能容,袖手林泉野兴浓。劲节傲霜秋后竹,孤根立雪岁寒松。遣怀自有诗千首,糊口何须粟万钟。忽枉轩车访蓬荜,起来红日已高舂。
吴晦之了当官的举荐,依然在自己的草屋内过着清静、幽雅和自在的田园生活,继续致力于写诗。他虽没有上的成就,但他在文学上的成就斐然。他的诗情感热烈似李白,语言明丽近王维,为后人所仰慕。诗集取名《嚼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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