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兰说了一半,就不再继续阐述自己难懂的话语。她臂弯里勾着情人的手臂,而在约会过程中突然开始以纯粹思维社会问题,则是一件相当失礼而又不看气氛的事情。她自嘲地笑了笑,偏头看向身边人。
海伦娜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那一张略带忧郁的笑脸。嘴角微微上翘,紫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睿智的光。克利夫兰曾描述她是一位来自希腊的古典派美人,同时具有斯多葛派的禁欲主义和呼之欲出的人文主义。诚然,她的躯干线条优雅,而又富有年轻女性所特有的灵动感。但她也是沉稳的,披巾即是可让人倾诉一切的修女。若她去苦行,那又会成为令人怜惜的多明我会或方济各会的托钵修士——倘若这两个组织愿意女性的话。但克利夫兰可以发誓,她的容貌足以让一切坚定而主观偏执的院长们都匍匐在她脚下,亲吻她的裙摆。
克利夫兰感到一丝快意,无论从何种角度上来说,她都有从全世界所有优秀男人手中抢过海伦娜的满足感。但她又深知那并非纯粹意义上的抢夺,无论自己有何种魅力,那都与海伦娜身上的某种特质得到了匹配。性别?如果回归本质,男女之间的性差异几乎都是社会建构的产物。这就意味着,我们没什么不同——克利夫兰不厌恶男性,但倘若他们要把自己当作建构意识的他者,这种充满黑格尔意味的论调就会让她感到不适。
克利夫兰心头趟过一丝暖流,她知道这是她的爱人在借用莎剧内的独白在表明自己的心迹,下半句太有名,但她决心让她念完。
海伦娜轻轻念完,又再次沉默下来。逐渐沉入海平面之下的夕阳藏在她侧脸之后,露出一丝半点的橙光。 克利夫兰心中一动,空出来的左手紧紧抓住爱人的手掌,十指相扣,掌心间的温度传达地淋漓尽致。此时此刻,潮起潮落,黯淡下来的夜晚带来潮湿的洋流,那是不需要任何语言表述的情况——任何表述也都将曲解这积极修辞中的意涵。
两人手牵手,沿着海浪涨落的边线走着。静谧中恬淡的爱情,当然不是轰轰烈烈而嘈杂的。金发的少女与蓝发的少女,踢着岩石和贝壳,各带心思地散着步。
没必要去挺身的烦恼,把它一扫干净也不足当。 海伦娜停下脚步,侧着脸看向海平线的远方,说。
但还有指挥官,啊,善良而的男人。 克利夫兰摇摇头,不胜感慨。 但爱,在哪里才能找到止境?
万不可这么想。我的爱人,那是历史的遗骸,现在,我们是的。 克利夫兰握住海伦娜的双手,拢到胸前。
海滩边摆着一大堆摄影器械,指挥官带着一群人忙活着。听这一句话,一阵欢呼的浪潮响起。简单的过后一哄而散,只留下刚才还在演戏,海滩边的两人。
我肯定愿意和你一起迎来那一天。 海伦娜的眼睛在逐渐暗淡的夜中闪闪发亮,她们越来越近,呼吸间的有清甜的味道。
只一个瞬间,克利夫兰就倒在潮湿的沙地上,身上趴着舔着嘴唇的海伦娜。想想自己毫无办法,心脏跳的越来越快,爱人的体香袭来,防线溃败,索性瘫在地上,任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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