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阵爵士独得43分14篮板
刚刚打出自己职业生涯最佳表现的安东尼戴维斯,跟随球队一起回到了,却意外地发现,这座城市是如此的安静,他在此前一晚的努力,并没能在这里掀起半点波澜。
原因很简单,福克斯体育台的地方频道在整个赛季选择播放77场鹈鹕队本赛季的常规赛,但因为顾及大学橄榄球联赛,11月22日这一天鹈鹕客场对阵爵士的比赛被放弃了。只有付费购买了NBA包年转播的观众才有幸欣赏到戴维斯是如何用他的43分14篮板将爵士碾为齑粉的,普通电视的观众们却无法与之分享这份幸运。
于是第二天一早,安东尼戴维斯收到了很多本地朋友发来的消息,甚至包括他的理发师在内,他们很好奇自己竟然错过了这样的一场比赛,以及该如何找到回放。对戴维斯而言,反正他无论如何都要研究这场比赛的,便邀请了一群朋友到家中,一同重看比赛。
朋友们围坐在戴维斯家客厅的L型沙发上,前一晚所有的闪光点都在荧屏上重新流动了起来:擦板跑投、油漆区内的抛射、干拔后仰、双手大力灌筐……戴维斯用狂暴的第一步,一次次在爵士中锋埃内什坎特的身前掠过;他飞速回追防守,在伯克斯的身后将他的投篮扇飞;他引领着球队的快攻,一次次上演空中接力的好戏,甚至还能在篮下通过连续4次补篮把球打进以上所有一切场景,在这个赛季都已经越来越为人所熟知。
所以,因为他每一晚在48分钟内都竭尽全力的表现,或许我们可以把公元2014年(2014 A.D.)称之为“安东尼戴维斯之年”?(注:A.D.为国家通用的纪年符号,语出拉丁文Anno Domini,意为“主的生年”,与安东尼戴维斯姓名缩写恰好相同)
沙发上的客人们一次次发出惊呼声,但主人却始终。但突然,戴维斯开口道,“看看接下来这一幕,你们觉得自己会怎么做?看看我的表现吧,这一幕我觉得真是棒极了。”边说着,戴维斯边摇了摇头。
那是距离第三节比赛结束还有5分多钟的时候,电视里回放的那一幕终于让安东尼戴维斯那标志性的眉毛微微抬起了一些。爵士的后卫特雷伯克在球场右侧与大前锋布克一起发动挡拆,伯克绕着掩护行进,戴维斯紧紧跟随,于是伯克瞅准时机,在戴维斯的长臂之下找到缝隙,塞出了一记漂亮的击地传球,心领神会的布克抄起来球、冲向篮筐,眼看一记重扣就要上演了。
戴维斯暂停了视频,并且按了几下回退键,“对手正在寻求扣篮(微博)的机会,”鹈鹕后卫拉斯史密斯事后说,“而他(戴维斯)正在寻找错误产生的根源。”
他继续回放着视频,“我们在防守端被对方打穿了,”他解释道,“我的提得太高,并且我作出了错误的选择,意图做一次赌博式抢断,所以布克一把抢到了我的身前。”
超大蚂蚁跨过球场只需12步
每隔几年,NBA都会出现一位新的天才,他们往往都天赋异禀,并且无情地鞭策着自己前行。“蚂蚁”,安东尼戴维斯习惯这么称呼自己,听上去充满了违和感,仿佛一位身强力壮的保镖名叫“小矮人”一般。他明明有2.10米左右的身高、220磅的体重(“现在已经245磅了”,戴维斯忍不住自己插话道),甚至他的臂展比姚明更长,跨过整个球场只需要迈12步,简直如同动画片一般不可思议这么说吧,安东尼戴维斯是造物主在生产出凯文杜兰特之后更富有创造性的作品。
队友们喜欢将他比喻成冈比娃娃(一种可以随意扭折的娃娃)、单腿跳高跷或者其他什么稀奇古怪的玩具,几乎都以弹性见长。“我可以把球扔到篮板顶上,”鹈鹕主力控卫朱霍勒迪说,“即便这样他也能接得住。”NBA联盟里,最为镁光灯所钟爱的通常都是那些技巧华丽、柔韧性高超、能在空中展翅飞翔的家伙。但从来没有哪个后现代主义巨人能像安东尼戴维斯一样,做胯下运球、单脚起跳飞翔、在下坠的时候后仰出手却依旧能保持平衡。
他的球风兼具美感与实用,当勒布朗还在与骑士队友们寻求默契,当杜兰特只不过刚刚恢复健康的时候,戴维斯已经脱颖而出成为全联盟最佳球员之一。截止时间12月8日,他在全联盟球员的6项重要统计中5项排名前10,(场均25.2分,并列第一;场均2.89次封盖,联盟第一;场均2.11次抢断,联盟第三;场均10.7个篮板,联盟第八;投篮命中率57.7%,联盟第六)。他的赛季效率值(PER)高达33.3,甚至高于勒布朗詹姆斯生涯的任何一个赛季。“他几乎不会做任何糟糕的投篮选择,”鹈鹕主帅蒙蒂威廉姆斯认为,安东尼戴维斯就像一列在高速行进中却依旧保持清晰视野的列车,他从不要求自己拥有无限开火权。
“他不像科比或者卡梅洛,你可以为他制定下防守计划,‘如果他持球进入了这块区域,那么他一定会出手投篮的,’”国王替补中锋莱恩霍林斯说,“他不会在某一个特定的地方杀伤你,他给你的无处不在。”
戴维斯现在只有21岁,他的出生年月就写在护照上,但却在NBA里被许多人质疑,“你很快也会跟我有相同想法的,”一位最近被戴维斯过的大前锋如是说,他接连不断的后转身以及后门切入令人防不胜防,“我要检查他的出生证明。”
但在生活中,这只“蚂蚁”依旧会做许多与他年龄相符合的事,比如和队友拉斯史密斯一起勾画,“拉斯都画海绵宝宝,那太容易了,”谈起这段时戴维斯会开始嘟哝,“我画的是《小淘气》里的腌黄瓜,那要难太多了!”
甚至他还会给鹈鹕的队友们表演魔术,“我经常在Youtube上看克里斯安吉尔、大卫布莱恩的魔术秀,”甚至戴维斯还会给他的赛前晚餐起外号,他管意大利饺子和鸡胸肉的搭配叫“两双”,“我的厨师现在已经开始研究新菜色‘三双’了。”
自从2012年夏天离开肯塔基,被选中以来,戴维斯声称自己还从未去过当地著名的波旁街,他宁愿吃披萨也不肯尝试当地著名的“穷孩子牡蛎三明治”。
但在另一方面,安东尼戴维斯表现得如同21岁的蒂姆邓肯一样,在跟随美国男篮在西班牙夺下2014年男篮世界杯的金牌后,他在48小时内就到鹈鹕队的健身房里报到了。每一天队友们进健身房进行全队训练时,都会发现他已经在里边练得满头大汗了,在暂停的时候他则会给所有的队友们打气,“你们能想象吗?现在我正在做我一生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很多时候,戴维斯说话比主帅蒙蒂威廉姆斯更管用早在90年代末的时候,蒙蒂就曾经和邓肯共同效力过马刺,他记得那时候邓肯常会与大家耳语,“伙计们,大家领薪水不就是干这个的么?”
安东尼戴维斯无比清楚,要成为下一代NBA超级巨星,他必须付出远远超过的努力。鹈鹕队方面估计,他每场比赛在得分以外,通过自己的智慧、狡黠和努力,至少还能为球队创造出大约10分球的价值,他会在场下打击对手,当对手停下时不断空切,寻找一个个空位的机会,并且为每个50对50的球拼尽全力。“他对形势的阅读、对时机的掌控、对比赛的投入,他的每一次移动都充满了目的性,”鹈鹕前锋莱恩安德森说,“这就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巨浪既起,涛声随即拍岸而来。在NBA每年的例行调查中,联盟总经理将詹姆斯评作“最出色的建队基石”,安东尼戴维斯和杜兰特则并列第二。在一个当红的篮球博客上,网友们拉响“安东尼戴维斯警报”来更新他新近的成就。ESPN则为鹈鹕修改了自己的计划……
戴维斯如今在孩子中广受好评,“我喜欢你,但是我妈妈不太知道你是谁”是他以前常听到的评语,但现在,家长们也已经加入了粉丝的行列。为了他的安全考虑,鹈鹕队本赛季将他的安保级别提升到了和联盟中其他精英球员同一档次,但感谢新买的台球桌,他也乐得在家多待一会儿。
别介意安东尼戴维斯迄今为止从未打过季后赛,甚至他本赛季也依旧有可能与西部前八缘悭一面。因为这不过是5年前的杜兰特、10年前的詹姆斯都曾经到达过的地方,没人会在这个年龄追着他问,“你到底是不是一个杀手”或者“你能不能赢得重要的比赛”之类的问题。这是他职业生涯中最甜蜜的一段时光,运动饮料广告、个人签名球鞋都会纷至沓来,却不必承受太大压力。
他现在所需要完成的唯一任务,就是让自己继续保持现象级球员的形象,这个要求对所有支持他的人而言可能都足够了,但是他自己除外。“当你看到自己成为了曾经想成为的那种球员,你当然有理由为自己微笑,”戴维斯说,“但我还是希望,当人们讨论史上最伟大球员的时候,我的名字能被纳入到讨论范围之中。我知道,我自己现在距离这个目标还差得太远,甚至可以说遥不可及,但那是我最终想抵达的地方。”
美国,一个被各种各样梦想包围的国度,从硅谷到篮球场,有很多人都无法控制自己人生中突如其来的飞跃,因此而落入陷阱之中。但安东尼戴维斯却不同,因为对于这件事,他已经足够有经验了。
中学校队总共只有7个人
戴维斯在的南岸地区成长,距离德里克罗斯整天自己闪电步伐的穆雷公园大概隔了6个街区,但因为英格伍德地区臭名昭著的毒贩和抢匪,家人戴维斯穿街绕巷前往穆雷公园,他只能在自己家附近的球场上打球。
后来,老安东尼戴维斯先生发挥了自己身为木匠的特长,在自己家的后院上打造出了一个标准尺寸的篮球全场,他的儿子和两个女儿从此可以在这里安心地进行一打一了。天气转冷的时候,戴维斯则会到圣科伦巴努斯高中的球馆里练球,他的叔叔是是这所中学的体育部主任。第一次他来到这里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趁着别人暂停的时候冲进场内玩耍,结果他那推铅球一般的投篮姿势令观众们笑得前仰后合。于是叔叔很快给他安排了更重要的工作:在门口检票、特许他摆摊卖玉米脆片、看好计时器,后来叔叔干脆把球馆的钥匙都交给了他。
常有各种高中和大学的篮球运动员到圣科伦巴努斯来打比赛,其中包括一个叫安托万柯林斯的家伙,他的兄长此前因为枪击而去世了,“那(枪击)之后不久,我就遇到了‘小蚂蚁’,然后慢慢地我试图照顾好他。”柯林斯说,“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未来能在球场上打成什么样,我只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再活得精彩些。”柯林斯比戴维斯年长12岁,他会在一些集训课的前后开车接送他,有时候下课时可能已过了午夜时分。柯林斯自发要求戴维斯,他要确保这个孩子勇于不断地接受挑战,却永远都不会气馁。
那时候的戴维斯喜欢投篮,他最中意两个底角的,经常躲在那里投三分,但也仅此而已,那时候的他对加入大学名校全无兴趣。8年级以后他从自己的AAU球队里退出了,他加入了一所全校仅有200名学生的特许学校,更糟糕的是,这所学校根本就没有体育馆。
这所名叫远景高中的学校的篮球队,不得已只能在里展开训练,破的篮圈、坑坑洼洼的场地,甚至这片场地最终被成了学校的食堂。25岁的科特斯海尔是这支球队的教练,他的球员花名册上一共只有7个人而已,但当他担任教练的第一天,学校的体育部主任就告诉他,“你还是应该关注下,队里有一个带护目镜的二年级生,他可能会是一名很好的球员。”
“我会特别留意的。”海尔说。
高四赛季终于赢到了7场球
接下来,就是安东尼戴维斯那段人尽皆知的故事了,高二的他,身高1.88米,一对一单挑击败他姐姐尚有困难;高三的他,身高2.08米,一跃成为了全美最当红的高中生球员。他拥抱了自己人生的新高度,他可以地扣篮了,那些曾经属于后卫的篮球技巧则依旧流动在他的体内。
然而,知名度的提升却并不像身高那么顺利,虽然戴维斯在地区的公开联赛中表现出色,但在他高三学年的时候,仅仅有一份招生意向书摆在他面前,来自名不见经传的克利夫大,“那时候我的人生计划就是接受他们的邀请,”戴维斯回忆道,“然后毕业后加入NBDL或者去海外联盟打球。”
一支声名赫赫的AAU球队向戴维斯发出试训邀请,但在目睹了其他球员的表现后,受到惊吓的戴维斯躲进车里就立刻告诉父亲,他再也不要回到这片球场了。“你在说什么呢?”教练杰文玛蒙告诉戴维斯,“你具备所有的天赋和能力,或许你现在还不能习惯这一切,但相信我们,你绝对可以做到的。”
2010年4月,戴维斯远赴印第安纳的梅里维尔市,参加了代表这支AAU球队的第一场比赛。波恩曼,一位年仅19岁的球探,在半场休息的时候来到场边,随后用摄像机拍下了剩余的比赛,“我可能形容得有些夸张,”波恩曼承认,“但这绝对是我此前从未见过的表演,他封盖了对手的三分球,就势参与快攻、完成扣篮,然后又一个盖帽,又一次快攻,上篮球进。”
波恩曼在赛后进行了一些采访,戴维斯面对话筒表示,他打算在未来有朝一日成为一名高中篮球教练,随后波恩曼匆匆赶回家,把视频传到了自己的Facebook上,因为素材不够丰富,他把戴维斯队友贾马里特雷勒(现就读堪萨斯大学)的视频也一起混剪在内,起名为“来自AAU的怪兽”,然后特别提醒了十几位大学篮球界的教头。第二天早上,当这些教练们被来自Facebook的提示时,几乎都作出了完全相同的反应:我的,视频里这家伙是真的吗?
戴维斯就此一夜成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人生从此彻底改变了。消息被传到了远景高中,许多人都争相参观这个网络红人,但和很多人预料的不同,他并没有就此离开,加盟那些兵工厂似的篮球传统高中,他继续留在了远景。“他开始变得像另一个助理教练一样。”海尔说,他开始在附近的球场上拉人加入学校、评估队友们的表现,并且在他们缺席训练课以后这帮小兄弟。
“那一年我不得不表现得极其努力,”戴维斯的前队友曼努埃尔维特菲尔德说,“安东尼经常就站在篮筐底下,逼我必须把球扣进篮筐,一遍又一遍。”从技术环节上来说,戴维斯开始改打内线,但因为远景高中缺乏控球后卫,他不得不经常自己带球上前,然后把球交给别人,再跑到低位区落位,他依旧有着外线球员的嗅觉,经常能在训练中投中一连串的三分球,有时候甚至连书包都不摘。
远景高中的这支球队,给大学名帅们带来了许多欢乐的故事,“他们在他三年级的时候一共赢了6场球,”肯塔基的约翰卡利帕里说,“但等他四年级时,一切可就不同了,他们赢到了7场。”但戴维斯,最终还是从这么一所普通的学校里毕业了,他放弃了“橡树山”这样光荣的名字,“输球当然令我感觉很挣扎,”戴维斯承认道,“我们有很多球员并不真的想打球,一些糟糕的事情发生时,我也只能选择忽略这一切。但我知道,这样的能让我变成一个更好的。”他最近刚刚得知,他的前队友惠特菲尔德如今正在NCAA联赛的巴博森学院效力,他刚刚在一个7尺长人脑袋上完成了扣篮,戴维斯听后为之拍手叫好。
戴维斯时常怀念那个稚嫩的自己,如果有人在社交上提到当年卖玉米片的那个小孩子,或者发出“AAU怪兽”的那段视频,他都会打开链接端详一番。戴维斯在去年夏天和柯林斯一起回到了圣科伦巴努斯的篮球馆,在这里他们靠100次挡拆连赢7局,痛快淋漓。而柯林斯如今成为一名青少年中心的员,他经常告诉那些身陷麻烦中的孩子,自己曾亲眼目睹一个少年走出英格伍德。
那些曾经对戴维斯满怀的人,依旧认为他不过是一个体型不正常的后卫,或者欠缺对抗的中锋,他们觉得他对自己身体条件的使用还停留在5岁孩子的水平。“安东尼肯定不能像其他球员一样,他们从6年级开始就拥有了现在的一切,”蒙蒂威廉姆斯说,“每件事都发生得太快了,他依旧记得人们之前是怎么看待他的,我想他现在可能还依旧这么看自己。”
选秀乒乓球幸运编号4967
队的总部里,橱窗中摆放着各式的杯、头盔与橄榄球,但与之同享一栋办公大楼的鹈鹕队,却在里边挖出了一块自留地。放在那里的,是4个乒乓球。2011-12赛季,依然叫做黄蜂的这支球队21胜45负,和骑士队并列联盟倒数第三,经过抛硬币决定,骑士队被视作倒数第三,黄蜂倒数第四,前者拥有更多的乒乓球。但对人而言,数目并不是问题,他们了最关键的那一个序号:4967。
黄蜂总经理戴尔邓普斯此前已经盯了戴维斯一年之久,甚至可以追溯到他在肯塔基的第一堂训练课,邓普斯亲眼目睹了他先完成一次勾手,紧接着把球又扣进了篮筐之中。卡利帕里让自己的助手肯尼佩恩特训戴维斯,从跳勾到跨步扣篮,还有时间差晃人的假动作,“你要不要不再吃麦当劳,以后只吃牛排?”佩恩如是道。大学这一年,戴维斯场均14.2分,听上去不吓人,但他带领肯塔基拿到了全国冠军,“而且他总会有那种让我坐不下来的表演,”卡利帕里说,“弹手传球、左手勾手甚至吉诺比利式的上篮。”
邓普斯和蒙蒂都曾经为马刺工作,甚至他们曾如何围绕邓肯建队,于是他们在2012年签下了莱恩安德森,为戴维斯拉开空间;然后是2013年给戴维斯传球的霍勒迪,2014年减轻他防守负担的阿西克他们的部分决定连戴维斯都不理解,比如说蒙蒂曾经在他新秀赛季他的出场时间,并且不让他在关键时刻出场,但这只是为了好戴维斯的身体与自信心。
当戴维斯刚刚来到时,他只有215磅,甚至无法举起和自己体重相等的重量。“看来,我们得和铁块做朋友了。”球队的运动员主管卡洛斯说。的策略非常老套,深蹲、卧推、腿部力量,但是他们行之有效,戴维斯逐渐敢于穿无袖的衣服进入训练室了,并且时不常偷瞄下镜子中的自己。新秀赛季时,戴维斯曾经试图背身推动一位250磅的防守球员,但无功而返,他如一颗柳树一般被伐倒。蒙蒂提醒他,做自己擅长的事情,面筐、运球、开火。不过短短一年过后,戴维斯已经能够在内线要住位了。
上赛季戴维斯入选了全明星,成长速度足够惊人,正如他肌肉的成长一般。在出征世界杯前他已经有了240磅的体重,他把西班牙当作自己的试炼场,看上去如此不可。然而,NBA三年级生的日子并不好过,所有人都开始试图拦住他,他们在低位推他、在挡拆后从不放空他甚至留下空位特地对他加以包夹。至于他在高位拿球,打算一对一面筐单打的时候,防守球员则会收缩篮下,给他留下中距离跳投的机会,“你必须把这些球投中。”科比在湖人和鹈鹕赛后告诉他。中投,如今也已变成了戴维斯的常用武器。
戴维斯儿时的英雄,曾经圣科伦巴努斯的正选球员基斯张伯伦,如今在NBDL的里诺大角山羊队效力,11月曾经驱车两小时从里诺赶到萨克拉门托看鹈鹕的客场比赛,“第四节我们看了技术统计屏幕,他得到了25分,”张伯伦说,“我们没注意得分,但是我们看到了他的点篮、补篮、充满能量和直觉的一次次演出,真是很难想象现在的一切。”
作为一个恋家的人,能在萨克拉门托遇到表哥,一周后又在迎来自己的家人,戴维斯欣喜若狂。鹈鹕这次在主场又遇到了国王队,但他全场连25分都没得到,12投4中只有14分进账,赛后父母在球员通道里等着儿子的出现,身高1.88米的老安东尼和1.78米的埃琳娜,看上去只是一对普通夫妻而已,“我听见有球迷将他和奥拉朱旺作比。”老安东尼说话间,也抬起了自己的眉毛。
安东尼戴维斯从室里出来了,穿着帽衫和牛仔裤,满脸愠色,怒火几乎要爆发出来。他为比赛而,过家属休息室时也没停下脚步,父亲没有叫住他,因为承担痛苦是每位巨星成长的必经之。勒布朗经历过、杜兰特经历过,现在轮到安东尼戴维斯了,誉满其身者,必将谤满其身。在如此的西部联盟里,依旧保有50%左右的胜率,戴维斯大可以安慰自己:他们有天赋、有未来、现在的成绩可以接受但真正伟大的人,永远不会这么做的。
戴维斯继续大踏步向前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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